摔瓦屋
我出生於上世紀七十年代,祖祖輩輩過著“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”的生活。為了填飽一家人的肚子,父母每天起早貪黑到生產隊裏“掙工分”,根本沒有空照看年幼的我和弟弟。那時由於物質匱乏,不像現在的孩子“足不出戶”,就可以玩電腦、遊戲和各種各樣的玩具。不過,我們不甘寂寞Set up Business in Hong Kong,“肆無忌憚”地利用大自然賜給我們“取之不盡”的“財富”,變著法兒玩遊戲,並且玩的有滋有味,“樂不思蜀”,直到媽媽硬硬地拽著我們的小手,我們才一步三回頭、眼巴巴地望著其他“激戰正酣”的夥伴極不情願地回家吃飯。
我們玩的遊戲很多,滾圓環,打彈弓……其中,摔瓦屋因刺激、易“操作”,“取材”方便,“成本低”,頗受男孩子的喜歡。
我們通常喊上三兩個小夥伴,選擇一個離水塘近的地方,脫衣服卷腿,爭先恐後地到水塘邊上用手挖上一塊泥巴,然後選擇一塊平整的地方准備“戰鬥”。選泥巴學問大著呢:首先要選淤泥,這樣的泥巴粘性好;其次,泥巴的水分要適度,水分太大捏出的“瓦屋”“剛性差”,水分太小,根本捏不成瓦屋。當然,泥巴中不能摻雜小石子等硬物,否則容易對我們小手造成“非戰鬥”傷害。泥巴准備好了,我們圍成一個圓圈一屁股坐在地上,兩腿伸開,像媽媽和面一樣用小手使勁、反複地將泥巴揉好,然後揪成大小兩塊,大塊用著捏瓦屋,小塊作為補洞用。我們將打大塊泥巴像捏窩窩頭一樣捏成中間圓空、泥碗形狀的瓦屋,瓦屋的底部要比周圍薄。一切准備就緒,遊戲開始了。
我們幾人按照“剪刀石頭布”的方式決出摔瓦屋的先後順序。第一個出場的小夥伴昂首挺胸、神氣十足,首先用嘴對著手中的瓦屋口吹口“仙氣”,並且念念有詞:東莊上,西莊上,都來聽我的瓦屋響;我的瓦屋要不響,都來打我的光脊梁。念完“咒語”,雙腿由直立蹲成馬步,用手使勁將瓦屋口摔向平地,強大的氣流將瓦屋“屋頂”沖擊成一個不規則的大洞,並且隨之發出“震耳欲聾”的響聲。大家一擁而上,驗證“洞口”的大小,第二個人趕緊揪一小塊自己備用補洞的泥團將破損的“屋頂”補上。然後依次類推。一輪過後,大家將摔成一團爛泥的泥巴重新捏成新的瓦屋繼續比賽。摔瓦屋時一定要穩、准、狠,只有這樣摔的瓦屋的wine course洞口才大,才能贏得更多的泥巴。否則,摔出的瓦屋不但響聲小,而且沖擊的洞口小,甚至成為一堆爛泥。經過幾輪“激戰”,有的小夥伴的瓦屋越來越大,有的小夥伴不但將自己備用補洞的泥巴輸掉,而且瓦屋也越來越小,最後只好“繳械投降”,重新挖泥巴,力求東山再起。
整個遊戲,精彩迭出,既有歡歌笑語,又有爭執。有時,由於我們躲閃不及,我們的臉上沾滿了摔飛的星星點點的小泥巴,成了名符其實的“麻子臉”,我們用手指著對方的臉笑得前仰後合,眼淚都流了出來。當然,也有小夥伴耍起小聰明,趁人不備,將瓦屋的小洞口偷偷挖大,結果被發現後,招致其他夥伴的“口誅筆伐”,甚至有人憤而“罷賽”,好幾天不與他“搭腔”。
如今,生活水平提高了,高科技電子產品飛入千家萬戶,孩子除了寫作業就是上網玩遊戲、看電視,再加上大人對孩子的安全問題擔驚受怕,很少讓孩子獨自出門了,那種其樂無窮food wine、接地氣的遊戲漸漸淡出孩子的視野,當然,隨之而去的還有孩子發自內心的笑聲。